【逸真】话不能乱说(5)

羽还真对易茯苓说出那句“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之后,真的变成一只小奶汪的故事。

变身梗,慎入。

上文请戳:1  2  3  4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羽还真梦游一般的往寝所的方向走,手上仿佛还有皮肤接触时的温热感,风天逸的话在耳边不停的回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被陛下照顾了一晚上。


  他心里默念,这是第二次了吧。 羽还真努力告诉自己那些回忆最后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与任何人都无关,但步伐还是不由自主的变得轻快。天空晴朗极了,风也没有那么冷厉,就连偶尔吹起的雪花落在脸上,化落之后的小水滴也冰冰凉的让他扬起嘴角。


  “你去哪儿了?”他还没进寝所就见一帮人成群结队的往道场的方向走,他同寝所的同学远远地就朝他招手,“怎么一晚上都没见你回来?”


  “我...”羽还真本来还想解释,却在一开口就被打断。


  “算了,回来再说吧。还是先去干正事。”


  “什么正事?”羽还真被拉进了队伍里,疑惑道,“今天不是休息日吗?”


  “那天不和你说了,就是前几天擅闯星辰阁的那个人族小姑娘,今天被执行七星祭之刑。”


  正巧一大块浮云飘过,压得天空蓦然就暗了。


  羽还真一滞,忙问道,“不是说还有几天吗?怎么就变成了今天。”


  “你是脑袋烧迷糊了吧,我说过几天过几天,你算算这都过了几天了。”


   等羽还真跟着这一行人赶到道场的时候,白庭君已经和郁非长老争执了起来。易茯苓被双手吊起挂在刑架上,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精神也还好,显然刑罚还没有开始。


  羽还真悄悄松了口气。


  他和这位易姑娘虽只有一面之缘,但若不是他为了加入菁英会傻傻的送去了过期的天空草,也不会让她得罪长老受此大难。他总觉得或许自己才是应该受罚的。


  而这时风天逸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印池长老带了过来。


  有着风天逸在旁边添油加醋,白庭君更是气极,两个人不顾长老在便针锋相对,恨不得亲自动手打个你死我活。


  羽还真越来越心焦,生怕风天逸真的拿那个鞭子行刑,在白庭君被人强行拦住之后,刚想要上前阻止,可还没来得及,就听白庭君喊了声:


  “风天逸,你敢!”


  风天逸被白庭君的威胁一下惹怒,他本来只是想看死对头的热闹,顺便浇浇油,再煽下风点下火,根本就没用多大力气去扬鞭,然而被他这么一嚷嚷,好似他堂堂羽皇真的当众欺负一个女人。


  他气极,随手便是一鞭。他习武多年,控制力早已不是常人可比,为了刺激白庭君,故意甩了一下鞭尾,力气和劲道都不大,只是听声音甚是骇人。


  却不想刺激的不只是白庭君,还有羽还真。


  那一下好像打在了他的心上,自责和愧疚一下子淹没了羽还真。他终于忍不住,在旁边人惊诧的视线中跑了出来,拉住了风天逸再次扬起的胳膊。


  “求求您,陛下,不要再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下推开。


  “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敢拦我!”


  风天逸本在气头上,他也不能真的去把火发在女人身上,旁边正巧竟有羽族敢拦他,胳膊一扬甩开了那人,脑袋一热便口不择言。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再一回头,只见人跌在地上,噙着泪,天蓝色的眼睛里满着不可置信和绝望,他的心头一跳,涌上了一股不可名状的难堪和悔意。


  那人,是羽还真。


  风天逸扬着鞭子的手抖了抖,这一下竟然打偏,落在了地上,掀起了一片尘土。


  而这时白庭君也说出了若七星祭再执行下去便是与整个人族为敌的话,他顺势停下了刑罚。明明长老狠狠地教训了白庭君让他当众下跪,明明看到了死对头难堪出丑,明明一切都随了他的意,可不知怎么的,心里的那团火却不灭反生,烧得厉害。


  风天逸心不在焉的抽了几鞭子勉强完成七星祭,心情却糟透了。看了一眼低着头瘫坐在地上的羽还真,那一副失了魂的样子,让他的心蓦然一颤。风天逸捉摸不透自己对着这个小子产生的到底是种什么心情,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把这都归因于那人明明大病初愈却赖在雪地上,辜负了自己对他连夜照顾的气愤。


  只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反驳,他做错了。


  风天逸冷着脸,怎么也不承认。


  ... ... ...


  羽还真觉得心空空的,只得勉强用救人的理由努力让自己想点别的。


  然而他筹划了一天想靠着自己在机关方面的天赋把易姑娘从禁室中救出来,却没想到又遇见了来劫狱的白庭君和莫名过来看热闹的风天逸。


  这禁室各个机关环环相扣,设计的精妙至极,他的那点本领自保有余却救人不足。最后三个人什么都没干成,救人的失败了,看热闹的也什么都没看到,反而被长老发现,被捆起来罚跪一晚。


  等戒律室的人都走光了,便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终于白庭君救人心切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闷,主动向羽还真问起了关于禁室机关的问题。

 

  “我看你在机关上颇有学识,苓儿那牢房究竟应该怎么破解啊?”


  “看来非要是那位高人...啊——”羽还真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刺骨的疼痛突然席卷而来,而且全身发热,带着一种不祥的熟悉感。


  “你怎么了?”自从羽还真出现便沉默了好久的风天逸终于出声了,他一急,转身动了几下想看看羽还真怎么了,却因为这几下,那捆人的绳索发出一道金光,反而更紧了。


  羽还真被内部和外部的双重痛感折磨得不行,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别...别动,这...这三连环...是越...越动越紧。”


  他恍恍惚惚中已经觉察到自己怎么了——


  “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你敢拦我!”


  “不重要,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


  原来娘亲常说的‘话不能乱说’是真的,可他起了更大的心思,虽不愿,但无奈陛下也是这样想,他只能接受。


  风天逸急得不行,他梗着脖子往羽还真的方向看,动作难受异常,只是他怕这绳索再次收紧羽还真会受不住,反而更加小心翼翼。


  白庭君也惊到了,但是奈何三人被背对着绑着,脸面对面了解情况的能力都没有,见风天逸这般着急,只得出言安抚道:


  “你冷静一点,等会儿师......”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来劫狱,易茯苓受刑的时候你怎么不冷静一点?”风天逸呛声道。


  白庭君无言以对,却又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 ... ...


  等到清晨有人来开门,羽还真早已昏死过去,风天逸这半个晚上心急如焚、忧思甚重,一起来甚至没站住踉跄了一下。


  他伸手揽住羽还真的肩膀,发现怀中人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心揪了揪,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把羽还真抱起来交给了长老。


  没有发烧,除了咽喉红肿之外没有别的生病的迹象,但人却突然昏迷不醒,不知原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印池长老说会想办法,让他先离开。


  有一种无以伦比的失落感。


  风天逸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羽还真,张了张嘴,那声对不起就哽在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


  他浑浑噩噩的离开,走到风烟渡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小小的白色毛团在风中瑟瑟发抖。


  风天逸心头一跳,就见那个小家伙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样猛地抬起了头,看了他几秒,然后竟然转身跑了。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他的小奶狗,风天逸什么都顾不上了,在大雪中狂奔了起来。那还处于幼年期的小家伙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反抗没几下便被强行抱了起来。


  小家伙挣扎了半天,还想张嘴拿牙咬他,他连反抗都没有,伸手便给他咬。小奶狗本来卯足了劲儿,可慢慢的,却一点一点放松了嘴里的力气,一点一点的移开。小家伙呜咽了一声,看了看风天逸惨白阴郁的脸色,终是拿舌尖舔了舔他。


  柔软湿热的舌尖划过他的手,风天逸低头,正对上小奶狗湿漉漉的眼睛,蓝蓝的,亮亮的。


  羽皇突然想起了另一双蓝色的眼睛。


  眼睛一眨,染深了小奶狗身上乳白色的软毛。













——————————————————————————————

从看人想狗到看狗想人,心疼羽皇。

相信我,总会甜的。


评论 ( 15 )
热度 ( 304 )

© 阮安妮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