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话不能乱说 (1)

羽还真对易茯苓说出那句“我不过是陛下的一条狗”之后,真的变成一只小奶汪的故事。

变身梗,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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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羽还真躺在寝所的床上,全身发热,怎么也不舒服。翻来覆去的时间长了,惹得同寝的同学生气的嚷了声:“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怯懦惯了,难受也不敢出声,这回惹人不快,更让他强忍着出了一身的汗,也不肯再多动一下。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又或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再忍忍又能怎么样。到底是他自己的原因,总不能连累了别人睡不好。


  紧紧地抓住被子,指间微微发白,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昏昏沉沉间也就这么睡着了。


  寝所的床不过一块板子,坚硬硌人,上面只铺着一张薄薄的被单,若遇上带着倒刺的木头,不止被单给划个大口子要补,就连身上也免不了几道伤。然而今天,羽还真醒的时候却只觉得身下柔软异常,他觉得这可能是昨晚身体欠恙的后遗症,可那触感又太美好,让他忍不住的想要打个滚再蹭一下。


  事实上他最后只打了个滚,就被人整个提了起来。


  风天逸今早起床的时候觉得身边热乎乎软软的,蹭到皮肤的时候感觉非常好,痒痒的舒服极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时间长了又觉得不对,结果一翻身就看见本来独属于他的大床上多了一只乳白色的小奶狗,分不清品种,正翻着肚皮在床上打滚,又奶又萌,小小的甚至还没睁开眼。


  羽还真惊呆了,他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羽皇殿下那张放大的脸就在那里,没有冷笑没有无视,蔚蓝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带着好奇的看着他。他嗷呜的一声叫了出来,开始死命的挣扎。


  嗷呜?羽还真蒙圈了,这才意识到他的体格和对面正拎着他的人之间差的有些远。他咽了口吐沫,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朝着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圆滚滚的肚皮下面还有...毛茸茸一晃一晃的小尾巴。


  大白天的他就这么打了个寒颤。


  这副样子落在风天逸的眼中却带上了一股迷之萌感,手里的小奶狗有一双和羽族一样颜色的蓝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明明瞧着傻愣愣的,可尾巴却摇个不停,自己一看它,哆哆嗦嗦还抖了几下。以为自己吓到小家伙的风天逸罕见的带上了几分耐心,为了表示善意也不管手里的小东西明不明白还挤出了一丝和善的笑。


  小奶狗挣扎的更厉害了。


  “别动。”小家伙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风天逸差不点就没拿住摔了,他有点担心,这么小小的一只,别再摔坏了。


  熟悉的命令式口吻一下让羽还真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再动。


  风天逸见他这副样子就乐了,觉得这只小奶狗真是可爱又听话,就是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这点有些奇怪。他举起小家伙,揉了又揉,心里却又想养只小狗又怎么了,他堂堂羽皇殿下,还怕一只小奶狗加害他吗?而且这么一只幼犬,扔出去能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没有,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怎么也想把它留下来。


  不过是公的还是母的呢?风天逸想着,动作跟着想法把小奶狗提了起来。羽还真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极了。直到邪恶的目光朝着他的两腿间看去的时候!还他汪的掰了掰他的小肉腿!羽还真怎么也清楚风天逸要干什么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羽皇大人竟然对着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奶狗干出这种事!


  羽还真绝望了,为了保护贞操他开始死命的挣扎,本来小肉腿太短怎么踢蹬也无济于事,可风天逸为了看得清楚凑得很近,羽还真一个回旋腿还就真踢在了风天逸的脸上。


  “......”


  “嗷呜QAQ”


  我对陛下做了什么?——羽还真更绝望了。


  出乎羽还真意料的是风天逸只是把他轻轻放在地上还顺了顺毛,之后一边毫不在意的揉了揉脸,一边兴奋地自言自语,“公的啊。”


  羽还真后悔刚才那下踹的太轻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羽还真才发现,刚刚这都不是最绝望的,更绝望的永远在后面。


  他以为在这短短的一个早晨,自己一共经历了三件匪夷所思的灵异事件,从“变成了一只狗”,“与羽皇同床醒来”到“被羽皇拎起来看丁”一件比一件重量级。说实话,他觉得变成一只小奶狗都比醒来发现和羽皇同床要容易接受,第三件事不评价,现在他还在自我催眠那根本不是真的。


  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已经呛了两口水的羽还真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被羽皇拽着脖子粗暴地洗澡”确确实实发生在他身上了。


  风天逸已经很努力很小心的放轻自己的动作,不让小东西受伤,然而从未干过这种事的他还是弄得一团糟。等羽还真被捞起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哆嗦了半天才爬起来,然后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某个和平时画风完全不一样的傻笑着的男人,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身水。


  菁英会的那几个人发觉自己的陛下身边突然多出了只小白狗,奶气十足,被羽皇天天抱在怀里,看样子是喜欢的紧。他们对陛下身边出现的生物向来无权过问,所以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然后尽职尽责的向羽皇汇报这几天的事务。

  

  羽还真一开始还能竖着耳朵听两句,但是时间越长越觉得无趣,头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风天逸对他好极了,甚至允许他爬上那件漂亮的白色毛皮大衣。躺在上面又暖和又柔软,而且还不用担心掉下来——陛下总是会接住他。


  有时候他悄悄的在梦里想,自己之前和现在都是当陛下的狗,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陛下,前些日子加入菁英会的那个羽还真已经昏迷好几天了,之前毫无征兆,今天长老还问了这件事......”


  朦朦胧胧睡得迷糊着的羽还真在自己名字被念出来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挺直了身子,却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一只正趴在人家肩上的小奶狗,动作一大冷不防地就掉了下来。


  风天逸手向下一掏就把小奶狗揽在了怀里,还抚了抚毛安慰了几下,才示意那人再继续说下去。


  羽还真埋在风天逸的怀簌簌发抖,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体还在,只是灵魂出窍到了一只狗的身上吗?


  可寻常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变成一个动物呢?若说出真相会有人信吗?会不会有人把他当成妖孽呢?更何况他现在说不出话,也写不出字,要不是风天逸收留了他,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在星辰阁这常年下雪的地方估计早就冻死了。一个个疑问几乎要将他淹没,心里满是害怕、惶恐、不安......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那人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请示羽皇的指令;

  

  羽皇正抚摸着小家伙柔软白毛的手一顿,沉默了几秒,才淡淡说道,“这不重要。”


  羽还真的大脑嗡得一下,心也慢慢沉了下去,浑浑噩噩间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旁边的风天逸正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下巴逗他玩,羽还真第一回觉得羽皇陛下脸上的笑容不是那么好看,反而特别刺眼...不止是刺眼,刺得心还有点疼。


  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火,怎么也发泄不出去,连带着那根修长的手指怎么看怎么碍眼,索性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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