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真】风天逸的早晨(1)

设定来源于马丁的早晨,但又不太一样。主要就是羽皇每天早晨都发现自己在穿越,比如莫名其妙穿越到结婚现场,又或者,莫名其妙喜当爹......

脑洞详情戳:脑洞①

故事发生在剧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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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菁英会聚会,多喝了几杯,一早醒来脑袋钝钝的疼。

 

  风天逸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一睁眼,雨瞳木端着一个盘子站在他的床前,见他醒来,特兴奋的凑了过去,“陛下...”

 

  那一身白色的南羽都官服还镶着银丝,外边的阳光一打,别提多晃眼了。风天逸昨晚喝的多,现在脑子还木着,没想那么多,他揉了揉脸随手一指,“给我倒杯茶。”嘴里还念叨着,“还挺自觉的,知道昨天晚上灌了我那么多酒,今早来献殷勤啊。哼,晚了。”

 

  雨瞳木离得远,倒水的声音压过了风天逸的话,他没听清,就远远的应了一声。风天逸也没在意,想先套上件衣服。明明风烟渡的木炭烧得旺旺的,怎么风一吹有一种祁阳宫开窗户时的感觉,那股子阳春三月百花盛开时的脂粉味,吹得人直想打喷嚏。如此这般想着,迷迷糊糊的下意识伸手,入手一空,他没站住,险些栽个跟头。

 

  外面的风柔柔的吹着,透过开着的窗户一直吹到风天逸的身上。风天逸一激灵,这才清醒,他环顾四周,只觉得从头到脚像是被泼了盆凉水,从内到外的冒着凉气。

 

  ——这他妈的哪里是风烟渡,这怎么...怎么一觉醒来,自...自己竟,竟回了南羽都?还躺在这祁阳宫!

 

  风天逸那点酒一下子全醒了。

 

  不对,星辰阁到南羽都千里之遥,怎么也不会一个晚上就能到,更何况他们昨晚可是畅饮到丑时,看外面的样子现在也不过辰时...等等,花?这瑞雪纷飞的季节,怎么会有春日里盛开的花?

 

  风天逸盯着窗外那金贵的一年只肯在特定的日子开几天的粉色小花,咽了口吐沫。见雨瞳木还在低头倒水,悄悄地后退了几步,果然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自己那金玉护盘内含软铁的鞭子,紧紧地握在手里,又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恍若无意的说道,“今年春天雨水丰盛,连花都开得这么好。”

 

  “那是当然。”雨瞳木端着茶水,放在风天逸的面前,“陛下,吉时该到了,我这就让侍从给您换衣服。”

 

  什么吉时?

 

  风天逸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半步,他谨慎的回应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那怎么行,等下陛下还要展翼飞上观星台,这婚服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风天逸还琢磨着这是什么情况,一听到展翼,更是惊诧难安。没有翼孔是他一直以来的痛处,他本想再套几句话,却不想神思大震之下身体竟出现了莫名的反应,全身忽然火烧火燎一般,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涌动。他大惊,皱眉捂住了胸口,竟因这份莫名其妙而来的意外心悸不已。

 

  太疼了。

 

  就像被钝刀砍中,磨皮割肉,钻心刺骨的疼。

 

  雨瞳木见风天逸突然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想要过去帮忙,结果却见风天逸的身后闪起了金光,然后整个人飘了起来。

 

  “陛...陛下!”

 

  风天逸的身后仿佛撕裂了一般疼痛至极,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他顾不得别的,只觉得万分疼痛间什么东西被释放了一般。头上青筋暴起,竭尽全力,终于释放了身后的束缚,金光满室,他仿佛虚脱了一般飘在空中,身后的翅膀伸展开来,华丽至极。

 

  没有任何防备的雨瞳木遭了秧,让突如其来涌起的气流吹得翻了个跟头,手上的茶水也都撒了。

 

  雨瞳木这才觉得今天的陛下有点不对劲儿,但毕竟日子特殊,兴许是兴奋过头,他也不敢多言,只是扶着被磕到的腰,忍着疼站直了身子。一抬头就看陛下呼扇着南羽都独一份的黄金羽翼,神情喜悦激动,他敢肯定他甚至还看到陛下眼角闪着水光。          

              

  他这下真的怀疑陛下是不是昨晚因为兴奋过头磕到脑袋了。

 

  “陛下啊……”

 

  被极度的喜悦和震惊冲昏了头脑的风天逸这才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默默敛了脸色,收起身后的金色翅膀,努力压制住心中的狂喜,抿着嘴角,装作冷淡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吉时要到了,再不换好婚服会赶不上的。羽后和王爷都等着您呢。”

 

  羽后?吉时!

 

  风天逸终于注意到这周围诡异的违和感来自哪里了,雨瞳木穿着的是羽族大臣才有的官服,而本来熟悉的宫邸,也都贴着喜庆华丽的装饰物。

 

  雨瞳木还是星辰阁的学生,怎么能穿朝服?还有他那个皇叔...竟、竟然给他安排了联姻么!

 

  刚刚展翅才有的喜悦荡然无存,他只觉得脑袋一阵一阵的眩晕。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

 

  “本皇册封羽后的诏书呢?快拿过来!”他勉力扶着床头的柱子,说道。

 

  雨瞳木完全不知道羽皇陛下这又是来哪儿出,但还是战战兢兢的照办了。东西还没递上来,风天逸就一把抓了过去:

 

  “吾承先帝之圣绪,获奉宗宙,战战兢兢,无有懈怠。吾闻为圣君者必立后,以承祖庙,建极万方。羽家有子还真,将军雪凛之弟,昔承明命,虔恭中馈,贞高绝俗,材雄德茂。宜建长秋,以奉宗庙。是以追述先志,不替旧命,使使持节兼太尉授皇后玺绶......”

 

  他颤抖的看了眼日期,竟和自己脑海里的时间相差了一年有余。

 

  风天逸目光呆滞,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又粗暴地抓起那张诏书,细细的看了一遍,终于停在了那句‘羽家有子还真’上面,他死死盯着那处,心中大震,惊诧非常,“我娶得是男后?”

 

  雨瞳木心想陛下真的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当时陛下追羽还真的招式只能用死缠烂打来形容,这下得偿所愿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一般。他实在担心风天逸出事,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陛下,要不...我帮您请个太医过来吧?”

 

  风天逸勉强稳住心神,看雨瞳木的反应就知自己刚刚定是问了句傻话。也不解释,只是抽搐着勾了勾嘴角,“不必,本皇只是...太高兴了,哈...哈,高兴。”说完指了指床上的婚服,“去叫人来为本皇更衣吧。”

 

  见人终于被支走,风天逸这才露出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先是照了照镜子,又扒开衣服看了看身上小时候贪玩留下的疤痕,种种迹象都说明这就是他自己的身体,但怎么...怎么就突然错过了一年的时间?自己醉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自己忘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的是,那个被封为后的小子羽还真,有什么资格被封为羽后?

 

  那人他还是有印象的,毕竟进星辰阁的破落户可没有几个。

 

  额...不过,羽还真...长什么样来着?

 

 

  怀着诸多疑问,风天逸还是本着谨慎小心的原则穿好婚服,将脸上的疑惑换成喜悦,若是被人瞧出什么不好来,也是麻烦。

 

  好在虽然其中相差一年,但南羽都总归是他长大的地方,本就熟悉,应对起各路王公大臣来,还算胸有成竹。他笑得脸都僵硬了,终于被带到了大殿,迎面对上了他的皇叔,风刃。

 

  在他父皇去世以前风刃对他极好,可以说是宠爱有加,但后来先皇去世,他继承王位,风刃被立为摄政王,两人因为政事权利种种事情矛盾越来越深,之间的关系就愈行愈远......

 

  “能看着你大婚,我真是太高兴了!”风天逸的那点子‘皇家无亲情’论还没伤感完,风刃就过来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都带上了泪光,“皇兄若是看到这一幕,定会十分欣慰啊。”

 

  风天逸经历了种种匪夷所思的事都没怎么样,如今见到风刃这样反而懵了。

 

  这是在演戏吗?这尼玛演得也太真了吧,原来在多少人面前俩人也没这么热乎过啊?他僵直了身子,看了眼一旁的杜若飞和向从灵,那两人一点同仇敌忾的反应都没有,还傻呵呵的往吃的跟前凑。再看月云奇,竟在门口跟着裴钰聊天!他咬牙切齿,还没说话,就听风刃小声说道:

 

  “你还怪我这半月不许你和还真见面吗?这规定在这里摆着,男后就更苛刻了,你看,忍到今天,之后日日都能在一起了。今后好好......”

 

  风天逸看着那人嘴角张张合合,越听越模糊,直到雨瞳木一脸难色的来报,才堪堪稳住心神。

 

  “陛下,白皇来了。”

 

  白皇是谁?澜州就俩皇,一个人皇白雪,一个是他自己。哪里冒出来个......白皇,难道是,白庭君?!?

 

  风天逸的反应很激烈,“他来干什么!”

 

  这反应和雨瞳木预想的一模一样,雨瞳木笑得比哭还难看,“是带着易茯苓易姑娘来的。”这代表着她爹机枢也会过来,雨瞳木想着之前那些年陛下因为羽后仰慕大师才能而乱吃的飞醋,后面那句话就没说出口。

 

  没想到风天逸‘哦’了一声,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雨瞳木虽然不解,但好歹还是松了口气。却不想风天逸只是想了半天这易茯苓又是谁。

 

  等到礼毕,风天逸都没看清这羽还真到底长得什么样,他身为羽皇,除了零星几人外也无人敢灌他酒,意思意思喝了几杯,便被带着进了洞房。

 

  屋里那人还按着习俗盖着红色纱巾,在烛光的照应下朦朦胧胧的,仿佛长得还挺是那么一回事的。风天逸在门口顿了顿,做了半天心理预设,才慢慢走了进去。

 

  他从未爱过人,也不知这世间情为何物,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毕竟这人是他明媒正娶来的羽后,既已拜堂成亲,那就是他的人了,自然要好好对待。

 

  风天逸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喜秤就要挑起那薄薄的细纱......就在一瞬间,忽然天旋地转,风天逸眼前一黑,昏迷前心里想的竟然是——

 

  这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啊?

  


  风天逸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升,他揉了揉眼睛,就见自己还躺在风烟渡那个宽大舒服的床上。再伸着脖子看看窗外的天气,飘着雪花,这才放心的又躺在了床上。

  

  大梦一场吗?

 

  他皱了皱眉,只觉刚才发生的种种还能在眼前浮现,太真实了,怎么也不像是幻影般的梦境,反而像是现实。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风天逸甩了甩头,望着声音的方向,不耐烦道,“进来。”

 

  “陛下。”

 

  还是雨瞳木,他一进来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菁英会测验的结果出来了。”

 

  “哦,这就比完了?”风天逸似笑非笑,“若是你昨晚没灌我那么多酒,我倒也能看看我族精英们奋力比赛了。”

 

  “陛下,我这...这不是一时高兴么,我下次可不敢了。”

 

  “还有下次?”风天逸站起身,披上了外衣,“选出的是谁?”

 

  “回陛下,那人名叫羽还真。”

 

  “谁!?”

 

  “羽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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